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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妾身要下堂正文 妾身要下堂第21部分阅读
- ,谁知道他抱过多少女子,可她还是如此眷恋。“放我下来。”
“你还要闹到几时。”周君玦双臂紧紧搂着她,生怕她摔了下去。
许慕莼抿着嘴不理会他,捏着拳头照着他肩膀一顿猛捶。“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周君玦抱着她上了床,双臂却仍是紧紧地抱住她,丰神俊朗的脸庞充满悲伤,“我不放我不放”
他把她箍在怀里,面对面深深贴紧,声音低沉而悲怆,“娘子,我错了,我要是知道我会遇见你,我一定不会给自己犯错的机会。对不起,对不起”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许慕莼止了挣扎,软软地瘫在他怀中,这是她深深眷恋的地方,她希望一辈子都是她的,不必与人分享。
“娘子,此生我定不负你。”
“我要你赶她走,赶她走”她不要看到楚岚,她不要想起那些她无法参与的日子。
“给我点时间好吗”周君玦附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
“不要。”许慕莼使起了小性子,“我不要看到她,她见过我没有见到过的你,我不要,我不要”
“就因为这样吗”
“孩子是你的吗”许慕莼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手掌不自觉地握成拳。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遵守承诺的好水水
二更来了
撒花吧嗷嗷嗷
68
、第六十八章
“孩子是你的吗”许慕莼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手掌不自觉地握成拳。
周君玦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嘴唇急切地寻找她柔软,霸道地咬住,厮磨舔噬,伴随着粗重的呼吸,似要将她一口吞没。
“疼。”许慕莼用力推开他,“脚”
周君玦这才定气凝神,捧着她雪白的脚掌,就着昏暗的光线细细擦拭着,“你知道我在外面的,为何不喊我”脖颈上的伤,脚上的伤,他的小木头为何总是一再地受伤。
他在逃避,他在拒绝回答。
“我讨厌你。”许慕莼咬着下唇,别开脸。
“娘子,给我一点时间,待我查清真相,会给你一个交代。”周君玦心疼地为她把脚包扎好。“你要是不喜欢看到我,我就在屋外,有事你喊一声。”
他恋恋不舍地把她的脸捧在手心,月亮从云层中跳了出来,洒在她娇俏的脸上,滟潋的双眸凝满泪水,看得他心尖处渐渐犯酸发疼。
低下头舔掉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发觉她脖颈上的棉布已是血迹斑斑,他惊出一身冷汗,“是我该死,不把搂得那般紧,害你又出血了。”
许慕莼指了指不远处的紫檀木柜子,“那里有换的药布。”
周君玦手脚麻利地取来药布为她换上,伺候她躺好,盖上被子,小心翼翼,就象手中反复抚触的是一个极珍贵的瓷器瓶子,生怕一不小心摔着碰着,如同至宝。
待一切安置妥当,周君玦最后一次眷恋地凝视他的小木头,微凉的指尖滑过她温热的脸颊,唇角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
周君玦回来之后,倪东凌打点行囊无奈地挥手远行,大有功成身退的意味。锦囊妙记例全权交给了赵禧打理,她大喜过望,手里握着崭新的店铺钥匙和帐本,庄重而严肃地拍拍倪东凌的肩膀,说了一句:“你放心去吧。”
倪东凌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还没死呢,你再咒我死,信不信我半夜爬到八贤王府上装鬼吓死你。”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王府太闷了,你要想给我解乏尽管来。”
倪东凌只得灰溜溜地摸摸鼻子,明智地选择闭嘴。
赵禧收了钥匙之后便直奔周府,拿着郡主的头衔冲到偏院把楚岚母子赶了出去,一时间周府是鸡飞狗跳。
“她意图谋害本郡主的姐姐,我要拿她去见官。”
理由冠冕堂皇,没人敢拦,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原因很简单,楚岚在周府的这段时间一直以主母自居,搞得府中上下冤声载道,恨不得大少爷立刻回来把她赶出去。没想到,周君玦回来之后竟然没有把她赶走,反将她安置在偏院,而她不知悔改仍是作威作福,众人皆敢怒不敢言。
楚岚抵死不从,哭天抢地如丧考妣。双手被赵禧带来的人牢牢制住,那张嘴却还是不饶人。
这个世道就怕遇到泼妇,但是泼妇就怕遇到悍妇。
这不,赵禧随手脱下自己的红色小靴,哗啦一下把袜子一抽,直冲冲便塞进楚岚嘴里。“香不”她捏着鼻子离得远远的,“你们把她给我带到刑部去,包括那个小野种。”
楚岚只剩下脑袋可以活动,东张西望地奢望周君玦可以赶来救她。
“送过去之后,跟他们说,一定要严刑拷问,打得不够多,回去我就打他们讨回来。”赵禧穿回小靴,反复拍手。
“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我说姐夫,你还有其他相好吗”赵禧转过身严肃地问道。
周君玦瞬间一愣,脸颊微红,“年少无知,年少无知。”
“没事,我理解你,男人嘛,人不风流枉少年呐。”赵禧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不为例,下为不例。你知道的,本郡主的姐姐嘛那个啊你懂的。”
“我懂我懂。”周君玦连连点头称是。
“你真的查证过了”
“这是自然,要不怎敢劳烦郡主千金之体呢”周君玦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户籍本,“这是钱塘县近十年来的出生登记,楚迟今年是五岁,而非七岁,不过是长得比同龄的孩子高大一些。这是昨儿夜里东凌给我送来的。”
赵禧接过户籍本随意翻了翻,“倪东凌还是有点用处的,就是有点二。”
正在马车上打盹的倪大掌柜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抬头往天空上一望,三伏天的烈日高高挂在天空,树上的知了欢乐地叫着“热死了热死了”,吸了吸鼻子继续缩到马车上补眠。
许慕莼脖颈上的伤已好了差不多,不再敷药之后便看见雪白的脖子上一道粉红狰狞的伤口格外显目,看得周君玦揪心不已,直感叹程书澈行踪不明,以他的独家妙方肯定会让她的脖子回到往昔的雪白。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真的。”许慕莼没有忽略周君玦脸上的不快,“这就能时时刻刻提醒你。”
“娘子,你这不冤枉我吗,那孩子真不是我的。”了却一桩心事,周君玦立刻生龙活虎起来,搂着小木头上下其手。
许慕莼一大巴掌拍掉覆在她小白兔上的爪子,“你要是没有那什么过人家,怎么会有把柄被抓住。”
“什么过人家”周君玦顺着她浑圆的腰身直直往下探去,“娘子,现在都四个多月了。”
“你”怀孕之后,许慕莼的身子比以往更加的敏感,经不住他三两下的撩拨,便瘫在他怀中娇喘连连。
“什么过人家呀,娘子”周君玦将她转了个身,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探入她的罗裙之中摸索。
“你要是再敢啊”许慕莼被撩得双颊通红,双目一片波光滟潋。
“我只对娘子那什么嘛。”周君玦隔着衣裳含着她的小白兔,唾液在她轻薄的衣料上渐渐晕开,看得人口干舌燥。
“那我是不是成了妒妇”许慕莼双手缠绕在他肩上,软弱无力地任他摆布。
周君玦不知何时已挑开她的亵裤,轻巧的手指横行无忌,“妒妇好”
“相公,这样会弄伤宝宝的。”许慕莼咬着牙承受着身下越探越深的手指。
“我保证不会弄伤的。”
“真的”
“真的,我不会进去太深的。”
小棍子顷刻之间代替了手指的位置,在她的体内如蛭慢行,磨得许慕莼手指掐着周君玦的肩膀花枝乱颤,“相公”
“娘子,我不会去太深的。”
“再进去一点嘛,就一点。”
“可是会伤着宝宝。”周君玦很纠结,看着他的小木头迷离的目光,他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就一点点嘛”
周君玦哪里见过他家小木头如此哀婉急切的恳求,差一点当场缴械投降,最后还是他以极大的自制力小心地、慢慢地、轻柔地将她送到极乐,而他却是顶着小棍子一脸大汗淋漓、意犹未尽的欲求不满。
♂
三年后
“相公,你又便秘了”夏日的午后,热风微醺,昏昏欲睡,许慕莼躺在木制的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娘子,你看雯儿又尿了我一身。”周君玦扬了扬身上白色的长衫,风流倜傥,玉树临树的装扮中,只见腰下三寸的地方一片黄黄的湿湿的。
许慕莼微启双眼,兴灾乐祸地说道:“谁让你非得穿白衣,装什么玉树临风、白衣胜雪,活该雯儿尿你一身。来,雯儿,娘抱抱。”她轻拍着手把在自家爹爹身上画画的周谨雯抱了过去,“雯儿好样的,下次继续。”
“你”周君玦怒目而视,掐着衣摆将衣衫换了下来,立刻又换上一裘同样的白衣胜雪。“我就穿白色。”
许慕莼不屑地啐他,将周谨雯放在床上将尿湿的裤子给换了下来。
这时,一阵细碎的小步子由远及近,一个小肉团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神似周君玦深邃幽远的眼睛陡然一闪,“爹爹抱抱”
周君玦弯下腰笑得眉飞色舞,“欣儿过来。”
周谨欣一张小肉脸笑成一团,张开双臂跌跌撞撞地抱着她爹的大腿,顿时
周君玦无奈了,绝望了,“欣儿,你又去哪玩泥了”
周谨欣眨着眼睛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哭丧着脸的爹爹,“爹爹,花花没了。”
“你又把兰花全拨光了。”周君玦低头把她抱起,“娘子,你看看。”忙不迭地走到许慕莼跟前诉苦,刚换上白衫一排小手印。
“欣儿干得好。”许慕莼捏了捏周谨欣的小肉脸,抱着周谨雯朝她们的爹爹挑衅地挑眉轻笑,“相公,你还是认命吧”
许慕莼在周府二老三年抱俩的计划之下,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美中不足的是两个都是女儿。周君玦对男女一向不以为意,只要是许慕莼生的,他都高兴得半死,一个象他,一个象小木头,活脱脱的翻版,他乐得天天呆在府中和两个丫头嬉戏。
近二年来,盛鸿轩的生意因为倪东凌背叛周家而遭遇百年来第一次的惨淡经营,似有举步维艰之困,而连年御用贡茶皆出自周府,才使得盛鸿轩艰难维系,不置于关门大吉。生意没有以前红火和忙碌,周君玦自然清闲许多。
可是老太太脸上就不太高兴了,一天到晚念叨着要男孙。
这不,又拿了一大堆名门闺秀的画卷在府中展示。
作者有话要说:太冷了,在办公室码字一小会就得捂捂手。
天啊,南方为什么没有暖气没有暖气呐
嗷呜,太冷了
69
69
69、第六十九章
“这个,这个不错,下巴有两个。”许慕莼煞有其事地指着其中一幅托腮美人图,“会旺夫。”
抱在怀里的周谨雯一阵扑腾,挣扎着非得爬到书案在一排美人图上挪动,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煞是惹人疼爱,脸颊上深陷的酒窝象极了许慕莼,只是那上挑的唇线和她邪恶的爹爹如出一辄。
“我的小祖宗啊,你快给我下来。”自周君玦成亲之后,老太太也不回深山理佛,一心坐在府中等着抱曾孙,盼星星盼月亮,结果盼来两个粉嫩可爱的小丫头,急得她一头白发愣是掉了好几根。
周谨雯一屁股坐在美人的头上,朝老太太一阵傻笑,笑得口水直流。
许慕莼觉得很怪异,一般周谨雯笑成这副模样肯定是有事发生。
左右一望,哎呀,糟糕
周谨雯小屁股下的那幅画已经是面目全非,被她的尿弄得一塌糊涂,两个下巴顿时变成了一个。
“雯儿快来,娘抱你去换裤裤。”许慕莼顿感阴风阵阵,抱起周谨雯飞也似地逃离。
留下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撞击着地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简直是惊天动地啊。
没想到,躲过一祸又生一劫。
许慕莼刚给雯儿换上干净的裤子,柳荆楚就找上门来了。这三年来,柳荆楚对当年留下楚岚一事心怀愧疚,然而许慕莼是她挑选的媳妇,是她作主娶进门的,因此她也没有因为生了二个丫头而有任何的抱怨。或许对柳荆楚来说,生男生女都是周家的命,周家百年基业已渐成他日黄花,她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唯有她明白,周君玦正在避其锋芒,以图他日安然平稳。蒙古人的铁蹄已扫荡大半个中原腹地,时时刻刻都有破城之危,唯有临安城内仍是一派富庶繁华、醉生梦死的寻欢作乐。
周家是城中首富,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着。如今倪东凌带着盛鸿轩的大半生意,虽说是背信弃义,不念旧情,但是却让周家不再是众矢之地。
“娘。”许慕莼恭敬地唤了一声,将周谨雯交给小清。
柳荆楚脸色凝重,素色的罗裙将她苍白的脸衬得愈发难看,“莼儿。”
许慕莼心头一紧,老太太已经明摆着给周君玦纳妾,连画像都送了好几拨,柳荆楚当年可没少往周君玦房中送人,眼下倒是没有太大的动作,如今看她这脸色,也是不离十。“娘,你们要是真的打算给相公纳妾,做媳妇的唯有从命。”
“莼儿,这大户人家纳妾已不是一件新鲜事。而且祖母”柳荆楚吞吞吐吐。
许慕莼挤出一个识大体的笑容,温婉端庄,早已褪了当年的稚气,三年的浸滛已让她学会平静的面对一切的变故,“莼儿明白,娘请放宽心,需要莼儿做的地方请您直说。”
“元儿元儿说她不介意做小”
原来是柳元儿许慕莼努力不让笑容看起来太僵硬,以最大的弧度扯开,上扬。“那就委屈元儿姐姐了。”
待柳荆楚渐渐走远,窗外的知了声烦得让人想要冲出去把树砍掉,以求得一时的静谧。
许慕莼懒懒地摊在床边,眼中写满莫可奈何的苦涩,总有那么一些事情会让人感到无力。
三年,一切都尚算完美,有一个疼惜她的夫君,有一双可爱的女儿,衣食无虞,日子安稳。袁杏已在年前故去,唯一的挂念便只有子期。而子期一路平顺,如今已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在城南置有一处宅子。
如果非要挑个毛病出来,那便是周谨欣和周谨雯都不符合老太太和柳荆楚的期待。
纳妾多年以后,她还是要再一次面对。
只是心境再也不同。
时光磨平了她的棱角,她学会了坦然,学会了不争,学会了拥抱她的相公,一起闲看花开花落。
♂
夜深沉,月如钩。
周君玦行色匆忙地自沈府赶了回来,一室的漆黑肃静,感觉不到有人存在的气息。
他心下一慌,反身投入夜色之中。
“怎么不回屋歇息”在后院的鸡窝边上找到他的小娘子,这是前年砌成的鸡窝,养一大群鸡已经成为周府后院必不可少的装饰,没有固定的窝岂不是有辱周家门风。于是,周君玦大刀阔斧地找来工匠,围了后院的一角砌成鸡窝。
闲来无事,许慕莼总喜欢在鸡窝边上晃悠。袁杏故去,子期搬走,平日里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肚子里的苦水只能和这些相依为命的鸡说说。
“相公,你回来了沈大人找你何事”沈虞沈太尉是沈啸言的父亲,如今官拜从一品的枢密院使。平日里素有来往,沈太尉一向视周君玦如己出,对周府和盛鸿轩照顾有加,御品贡茶的买卖就是沈虞给说下来的。
周君玦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握起她冰凉的小手,“没事,话话家常罢了。”
“相公,我跟你说呀,今日雯儿把祖母带回府中的美人图给尿了,哇,那小白屁屁上全是墨汁,洗了半天都没洗干净,可怜的小白屁屁都给洗红了。”月亮高挂夜空,隔着一层轻雾朦朦胧胧,光华尽敛。
“是吗”交握的手不自觉地往回收,越握越紧,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慌。
“恩。”许慕莼抬头仰望,重重的天幕徐徐压下,让人透不过气来。“相公,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不行。”周君玦眉头深锁,“生雯儿的时候几乎要了你的命,我发过誓,不会再让你以身犯险。”
“不过是要是孩子。”
“不行。”周君玦的态度很坚决,“你别总听祖母念叨,她年纪大了,有时候说话不重听。她喜欢折腾就让她折腾去,纳妾什么的,我是决不会答应的。”
“其实我也不同意,可是娘盛情难却,你还是勉为其难吧,好歹元儿姐姐这么多年都没嫁出去,你就收了房吧。”许慕莼叹了一口气,时光虽然磨平了她的棱角,却没有带走她唯一的奢望。
“娘子,你一个就够我忙的了,再来一个为夫会吃不消的。”周君玦低头轻吻她的头发,“你舍得吗”
“舍得”
周君玦用力握紧她的手,仿佛想要两手紧紧相连一般,将她嵌入身体内。
“才怪哈哈哈哈。”许慕莼放声大笑,戏谑的笑声中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蔓延,纠缠。
周君玦倏地将她抱在怀中,“我要罚你,罚你今夜不许睡觉。”
“啊,饶命啊相公。”许慕莼慌忙求饶。
这一夜,周君玦比往日更加卖力地在她体内宣泄,每一次撞击似乎都带着无穷的力量,每一下都在诉说着他的爱,粗暴疯狂地袭卷她所有的理智,将她带着瑰丽却又充满乌云的天际,乌云铺天盖地,暴风雨如期而至,打得她无处可逃,只得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狠狠地贯穿、冲刺。
隔日醒来,许慕莼浑身酸软无力,布满吻痕的身子横躺在四柱大床上,腰间打横穿过的手臂强有而力,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相公,该起了。”她小声轻唤道。
周君玦不满地嘟囔一声,把头埋在她颈窝处狠狠地咬住。
“嘶”许慕莼疼得直挣扎。
横在腰间的手臂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反复揉捏,“娘子,我还要”
“相公,昨晚已经”许慕莼不知道为何她家相公有使不完的精力,每次都要折腾好几回,把她累得她几天下不来床。
周君玦不顾她的抗议欺身而上,再一次把他急切的需索抵在她的身下。
生育之后越发敏感的身体哪经得住再三的撩拨,即使一夜无眠欢爱,仍就一触即发,布满吻痕的身子给了周君玦极大的诱惑,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用力贯穿。
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她混混沌沌地起身,腰肢发软,又重新跌回原位。
此后一连数天,都没有见着周君玦回府,听管家说沈大人派人把他接走了,有要事相商。
许慕莼心生疑虑,却又无从问起,每日和两个丫头忙进忙出,尽是吃喝拉撒的小事。
“娘亲,花花。”周谨欣不知道又从何摸了一大堆的兰花,象献宝似地捧到许慕莼跟前,“花花好香。”
许慕莼无言以对,这孩子随她,跟兰花有仇,每回在院子里玩耍,别的不摘全都摘兰花,把周君玦看得叹为观止,隔日买了更多的兰花在府中放着。没几日光景,就被他的宝贝欣儿全给摘光了。
“欣儿,不许你再乱摘了,明日就把兰花全搬走,看你还淘气。”
“不嘛不嘛,我要香香,我要花花。”
“都是你爹把你惯的。”许慕莼狠狠地拍了一下周谨欣的小屁股。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大事不好了。”小清面色慌张地闯了进来,“不好了,少奶奶。”
许慕莼抱着周谨欣不知所以地站了起来,“怎么了天又没塌下来,你干嘛如此慌张。”
“大少爷,大少爷他他”小清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他派人送了封信来。”
“然后呢”
“是是休书”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后面会很虐。
剧透一下,周家破产,周君玦发配,小木头可能会改嫁
当当当
下面是推文时间,我家闲闲的轻松现言,来换个频道吧。哈哈
在云端飞行员嗷嗷,这仨字还不够萌么
7o
、第七十章
沈府。
许慕莼身后背着周谨欣,怀里还抱着周谨雯,平静地叩开沈府的朱漆大门。
沈府祖籍汴梁,世代为官,自都城南迁之后,沈家的根基也逐渐在临安巩固。如今沈虞官拜从一品,权倾朝野。
沈虞膝下一子一女,女儿沈瑶儿已在十年前故去,唯一的独苗沈啸尘却是个闲云野鹤之人,状元及第,却流连乡野生活,无心为官。三年前抢了八贤王的小妾宁语馨之后,便甚少在临安露面。由此,沈虞在庙堂之上与八贤王便结下了梁子,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天下大势已被蒙古人所控制,中原大地早已被蒙古人的铁蹄踏平,临安城危在旦夕,而整座城仍旧深陷于奢华糜烂的生活当中。
可悲可叹。
许慕莼的深夜来访是沈虞没有预料到的,他对周君玦视若己出,当年周君玦成亲之时他颇有微辞,认为许慕莼那般出身的女子配不起他,一度想为他做谋保亲,却被周君玦言辞恳切地拒绝。
三年来,他仍是不解周君玦为何如此袒护这个看似不太起眼的女子,甘心为她掩去所有的锋芒,流于平庸。
“沈大人,我来找我家相公。”许慕莼落落大方地施了一礼,手里的雯儿靠在她的肩膀上沉沉睡去,身后的欣儿却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四下张望,和周君玦相似的眉眼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调皮天真,恍惚之间可窥见与她爹爹如出一辄的狡黠。
欣儿把小手搭在许慕莼肩上,“爹爹,我要爹爹”前一刻还天真烂漫的小脸,下一刻便是风雨欲来之势,倏地一声“哇”,势如破竹,划破沈府万籁寂静的夜空。
“欣儿乖,欣儿不哭。”背在身后难免照顾不到,许慕莼只得弯了腰微微晃动肩膀轻轻哄着。
“爹爹”不料欣儿越哭越大声,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在许慕莼怀里酣睡的雯儿被姐姐的哭声吵醒,一听姐姐地动山摇的哭喊,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沈府之间狂风暴雨,嘶吼不断,好不热闹。
许慕莼顾得了小的顾不了大的,前后夹击之下耳膜都快要被震裂了。
“闭嘴,都不许哭。”许慕莼烦躁地吼了一声,脸色愈显阴沉。
沈虞为难地看着眼前的母女三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板起脸来。“不知道周夫人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沈大人官居一品,我等市井村妇怎敢提指教二字。只是烦请沈大人把我家相公请出来,孩子年幼,需要父亲。”许慕莼不卑不亢,在二个孩子渐渐安静之后,也平稳了心情。
“周夫人,子墨不在我府中。”沈虞已是花甲之年,深夜被一女子吵醒索要夫君,实乃生平第一次见到。
“沈大人,我相公自五日之前被您请到府中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府。当然,在沈大人府中一切都无需担忧,只是我家相公一向爱干净,五日没有换洗的衣裳是他生平所不能忍受。而小女雯儿又一向是粘在她爹爹身上吃喝拉撒,这一下子五日不见爹爹,都便秘了。”许慕莼直言不讳,闪动的眸光中有一种叫坚定的力量。
她不相信周君玦会避而不见,而以一纸休书将他们之间的情谊斩断。
他们是要一辈子厮守的人,怎会如此轻易地将一切拂去,犹如桌案上的灰尘,轻轻一掸,总会有粒粒尘埃轻扬之后仍旧落于其上。
“这成何体统”沈虞蹙眉微愠,他曾听说过周君玦宠妻宠女,却没想到已到了这副田地。
“是不太成体统,可是我家相公喜欢,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许慕莼淡淡一笑,千般恩爱也有烟消云散的一天。
“也就怪不得子墨休妻,恃宠生娇乃七出之罪,生为周府当家主母,你善妒、不孝、无后,还不知悔改吗”沈虞负手而立,威严屹立。
许慕莼眼波微微一动,半勾起唇线,俏皮地回道:“慕莼不识字,不知道何为七出。不知道沈大人这些所谓的罪名从何而来”
沈虞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情况,一般情况下被休妻的女子无一不是哭哭啼啼,哭着求着坦言自己的过错。而眼前的女子却落落大方,面无愧色,坦然得叫人心慌。
“既然沈大人也说不出来,不妨请我家相公出来。”
“他不在这。”沈虞一生钻营官场,勾心斗角之事已屡见不鲜,可是当他面对一个弱女子坦荡荡的质问时,他竟退缩了。
“大人,那慕莼就只能叨扰了。”许慕莼也不含糊,从沈府大门口的墙角处拖出一个大包袱,里面有席子、被褥、换洗的尿布,甚至还有烧水的铁锅。
沈虞顿时脸色黑了一半,她把枢密院使的大门口当成市井不成,还能席地而居
“我会等到相公出来的。”许慕莼把两个孩子放在席子上,掏出一把纸扇为她们扇风纳凉。
而她席地而坐,笑容中带着毫不退让的倔强,即使夜幕重重,都能一眼识得她眼中那一份不服输的坚持。
欣儿和雯儿也哭累了,一个趴在她的腿上,一个抱在怀里,也没有因为换地方而哭闹,反倒是沉沉地睡去。
月朗星稀,一地清辉。
沈虞不知所措地退回府中,准确地说,应该是落荒而逃。唉,堂堂一品大员竟是连一个市井出身的女子都自叹不如。
要是许慕莼一哭二闹三上吊,沈虞倒是能让家丁将她赶了出去。可是她一不哭,哭的是周君玦的两个女儿,一个三岁,一个七个月。二也不闹,她没有撒泼,没有不讲道理,她娓娓道来,虽有些过于娇纵,但也是事实。最让人无奈的是,她竟然赖着不走,连烧水的铁锅都带来了,还有什么没有的。
沈虞一生荣辱不惊,却被这般淡定耍赖的许慕莼给吓住了。
他好想说,要不你上吊吧,好歹也闹一闹。
可是小木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许慕莼此时正倚在墙角边,闭目假寐,唇边露出一丝淡然的浅笑,带着淡淡的哀伤。
♂
“周夫人,如今已是第三日了。”沈虞皱眉摇头,可怜他沈府大门口的两根圆柱之间被绑了一条绳子,上面挂满清一色带着淡淡黄渍的尿布。
这可是堂堂沈府大门,百官的典范,却挂满尿布,不知道的还以为沈虞的晚节不保,在外养了野种如今找上门来。
沈虞一世英明就要自此沦丧。
“是吗”许慕莼边折起晒干的尿布,边逗着雯儿。
“你要是再不走,我便让人把你赶回去。”沈虞不由得语气严厉。
许慕莼斜斜睨了他一眼,“你要是想赶早说赶了,再说这沈府的大门比周府还大了不少呢,能晾不少尿布,只是雯儿又是好几天不肯便便,真愁人啊。”
沈虞摇头苦叹,他完全可以预见沈府大门口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坨一坨黄色的东西
“来,沈大人。”许慕莼将雯儿往沈虞怀中一放,“沈大人帮我照顾一下,顺便借你家茅厕一用,您不会不借吧”
沈虞慌忙把雯儿抱在怀中,为了不让沈府门口再多出很多的一坨一坨,他忙把许慕莼让了进去。
待许慕莼进去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调虎离山之计吗他居然中招了
还好还好,还好昨夜周君玦已经先行离去。
“咯咯”雯儿的小手不知何时已揪了一把沈虞的花白胡须,小手不知轻重地乱拉乱扯,肥嘟嘟的小脸上已扭成一团。
沈虞被揪得生疼,想要扯远一些以避开雯儿的魔爪,谁知道雯儿以为母亲不要她,小手硬是用力攥紧,疼得沈虞老泪纵横。
“咕咕咕咕咕”
“咕咕来了咕咕来了”坐在一边玩耍的欣儿突然一跃而起,小胖腿一顿狂奔,趴在府门口的台阶上对着不远处的一群母鸡狂挥小手。
“欣儿”沈虞也不顾得疼痛,生怕欣儿一个不小心摔下台阶。
“我家的咕咕来了。”欣儿小眼一亮,“娘说好久没有吃蛋蛋了,不吃蛋蛋雯儿会长不大。”
沈虞再也控制不住地狂抖,“你是说,这群鸡是你娘养的”
“沈大人,奉我家少奶奶之命,已将母鸡安全送达。”小清上前施了一礼。
“她要在我家门口养鸡”满目的一坨一坨一坨鸡屎
“我想是的。”小清不敢抬头看沈虞,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只怕全临安城只有她家少奶奶干得出来。
沈虞懊恼不已,子墨啊子墨,你看看你整的什么烂摊子。老夫一世英明啊
“来,你先抱着,我去找找你家夫人。”
正当沈虞要将雯儿递给小清之际,突然闻得一阵恶臭,似有若无,由远及近,手中还热腾腾、软哄哄,仿佛还能感受到冒着热气
他低头一看,正托着雯儿小屁屁的地方赫然是明晃晃的黄色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古代版的上访呃
昨晚伺候姨妈去了。今日补上。
有花花有二更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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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伴随沈府门口越积越多的母鸡粪便,沈虞终于不堪重负,节节败退。庙堂之下百官关切的目光,路人好奇而好事的驻足,都让他有如乌云压顶一般。
许慕莼反倒象个没事的人,照常晒晒尿布喂喂鸡,俨然把沈府的大门口当成她家的后院,悠闲自得,一丝不乱。
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乌云铺开盖地而来,一时间狂风大作。她忙将串成一串的尿布收了起来,一边哄着雯儿,一边追着被风吹跑的尿布。
一路风沙漫天,砸在脸上微有些生疼,她略眯着眼定住脚步,看着飘落在不远处的尿布,弯下腰依着感觉伸手一捞。
许慕莼抬眼一望,温润如玉的脸庞有着完美的弧度,幽远深邃眸子微微晃动,如同风拂过摇曳的水平面,丝丝波澜。
他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风吹起她的发,吹乱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眼泪不争气地聚满眼眶,睫毛微微地抖动,一滴泪水就这样顺着眼颊滴落。
“相公,你来接我回家吗”她扬起笑脸,一如往常的撒娇,仿佛没有休书,他不过是象以前那样外出巡铺归来。
周君玦失神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愤怒,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我没有在沈府,你可以离开了,不要马蚤扰沈大人。”
许慕莼没心没肺地咧着嘴笑,“都听相公的。”
她立起身,把雯儿塞进周君玦怀里,“你等我收拾一下。”
谁知周君玦竟是负手而立,没有伸手抱住雯儿,他们就这样僵在那里。风卷起一地的尘埃,环绕在周遭。
“相公,你抱一下雯儿,我去接欣儿。”许慕莼侧头一笑,毫无介蒂地要求着。
“我已将休书送至州府备案,从那日起,你已不再是我的妻,雯儿和欣儿都由你抚养,城东的宅子我已让人收拾好了,地契上已改成你的名字,锦囊妙记我也不会收回,就当是这三年的补偿。”他的语气生硬而决绝,不带一丝温情。
许慕莼却不以为意,抱着雯儿上前跨了一步,伸手捏了捏周君玦的鼻子,一如他们每一次嬉闹一般,“相公,你在生气吗我在沈府门口逗留多日给你丢脸了吗我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周君玦又往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用嫌恶地语气说道:“你已不再是周府的人,就算是丢人,也是丢你自己的人,与我周府无关,与我周某人无关。况且这已是临安城内人尽皆知之事,还请自重。”
“哎哟,相公,你这是干嘛呀。人家都道过歉了,你还板着脸说话,就知道吓唬人。”许慕莼又是往前跨了一大步。
“周某言尽如此,告辞。”周君玦深吸一口气,断然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的留恋,生怕有一丝的迟疑便全功尽弃。
风带起他的衣袂,翻滚起伏,渐行渐远。
午后的热雷雨又大又急,许慕莼呆呆在看着远处已然消失的背影,强挤出来的笑容从脸上尽数敛去,只剩下无能为力的悲伤渐渐蔓延。
他真的如此绝情,连最后的念想都不曾留给她。
不对,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雨水冲刷着她泪流不止的脸,带走她无能为力的泪水,打湿她的心,渐渐冷去,直至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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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娘亲为什么还在睡觉觉”周谨欣蹲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娘亲,“娘亲睡了很久了,为什么还不起来带欣儿去抓咕咕。”
许子期轻轻抚摸周谨欣刚扎好的羊角辫,“娘亲累了,大夫说娘亲要多睡觉才会好,欣儿乖,自己去玩。”
欣儿摇了摇头,颇为苦恼地说:“娘亲说我是姐姐,要照顾雯儿。”
“好,欣儿去照顾雯儿,这里留给舅舅。”
欣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转身关上门,冲着清秀俊朗的舅舅乖巧地一笑。
子期这才敛了浅笑,发出一声淡到无声的叹息。
接到小清的口信后,他慌忙赶至沈虞府中,那时的她已是浑身湿透,抱着雯儿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呆滞,目光涣散茫然,她只是死死地咬牙痛哭,即使在滂沱的雨中,她都哭得那般压抑,那般绝望。仿佛她的天从此坍塌,她的世界只剩一片灰烬。
庙堂之上的各种流言蜚语,周君玦的休妻,许慕莼的寻夫,已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在他们眼中,一个过气的首富休妻再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许慕莼在沈府门口上演的寻夫闹剧却让颇多的王宫大臣鄙夷不已,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他们的目光中,子期可以窥见那人性背后的丑陋与不屑。
他们不敢明说,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许子期的存在。
而许子期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疼爱姐姐至深的姐夫会突然作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言,是因为姐姐生不出男孩,或者是因为姐姐是庚寅年庚寅月庚寅日出生的女子,谁要是娶了她便会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如果真的那样,周君玦当初为何还要娶姐姐。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些在生命中曾经重要的人,都已离去不再回来。子期也从一个稚嫩的孩童变成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不过是十七岁的花季少男,早已是临安城各大名门闺秀翘首企盼的佳婿人选。
“大人,刑部尚书叶大人求见。”小厮在门口轻声说道。
时任刑部尚书的是子期在万松书院的恩师叶律乾,二人时常走动,在朝堂之中谁都知道叶律乾与许子期是师徒关系,即使看着br &gt;</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