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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妾身要下堂

正文 妾身要下堂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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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生死相随,即使天涯海角也要不离不弃,不管他是贩夫走卒还是江洋大盗,只要是彼此深爱,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快乐。为何要在乎别人的眼光,颠沛流离又如何,能在一起就可以克服一切。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我要是和相公一起逃走,那孩子怎么办难保皇上、叶律乾不拿孩子撒气,还有祖母和娘亲,她们也会成为迁怒的对象。我现在只能不闻不问,交给子期和你。我不能把她们带在身边,万一叶律乾”许慕莼不安地退回马车内,她已经不了解叶律乾了,或者说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他曾经给予她一切的宽容与呵护,允许她做想做的事情,默默地守候着,陪伴着。那时候的他是温和的,不似如今这般暴戾与阴暗。

    周君玦一生下来便注定与周府和盛鸿轩的兴衰辱荣唇齿相依,如果让他抛弃一切,只做为她而生的周君玦,她觉得那便不是他。

    赵禧顿时没了言语,无措地扒扒头发,“是我考虑不周。”

    “唉,你就是典型的有勇无谋。”突然插进一个陌生的男声,戏谑地揶揄。

    赵禧低垂的眉眼倏地一亮,“倪东凌,你终于出现了。”她兴奋地往车外伸长了脑袋,只见从马车后面走来一位面带慵懒笑容的淡青袍男子,玉冠青丝,身形挺拔。

    倪东凌一个箭步侧坐在马车前,一条腿嚣张地翘起,“本公子要是再不出现,也迟早会被你挖地三尺给挖出来的。”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挖坟的。”赵禧羞赧含笑,嘴上却仍是不饶人。

    倪东凌丢了一记眼刀子过去,凌厉而吓人。“郡主要挖我老倪家的祖坟,草民怎敢说不”他散漫地半闭双眸,于笑谈间将他和赵禧之间的身份如楚河汉界之般划分清楚。

    赵禧低头缩了缩脖子,唇角微撇,目光中闪过一抹黯淡的光,忙转开话题,“姐,你看他”

    许慕莼从倪东凌一出现便紧蹙眉心,面带愁容,她不知道此时倪东凌的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是喜还是忧,是福还是祸。

    他和周君玦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曾经的并肩作战变成今日的分庭抗议,继而成为一方独大的局面。

    “嫂子,东凌来迟一步,还请恕罪。”倪东凌敛了笑意,拱手一礼。

    许慕莼沉默不语,防备地睨了他一眼。

    “不知道嫂子还愿不愿意继续经营锦囊妙记”倪东凌深知此时此刻的身份微妙,也不便多做解释,便开诚布公。“要是嫂子还愿意继续,东凌愿效犬马之劳,以助锦囊妙记成为临安城第一绣坊。”

    “真的吗”赵禧掩饰不住的兴奋,愈发明艳动人的俏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我们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不必了。”许慕莼心中一沉,淡淡地拒绝道,“倪公子的好意,慕莼心领了。郡主,我先行回城。”

    说罢,拍了拍马车示意车夫回城。

    留下略显失望的赵禧揪着倪东凌的衣袖左右摇晃,噘着粉唇喃喃道:“你真的不告诉她”

    “不能告诉她。万一事情败漏,叶律乾就会找我的麻烦,子墨也将永无翻身之日,那便真的是功亏一篑。”倪东凌负手远眺,马车辎辎远去,扬起的灰尘迷蒙了原本宽阔的官道,显得那般不真实。

    他清冷的目光略略一转,不远处的树荫下暗影浮动,唇角浮现一丝了然的冷意。

    三年来的一切就好象是梦一场,还只为了平静地转移盛鸿轩的资产,不曾想却是为周家的变故做了万全的准备。

    如今再度回到临安,他倪东凌已是身背万夫所指的骂名,万般不得讨好。

    ♂

    日渐西沉,寒风四起。

    许慕莼离开后没有立刻回尚书府,而是堂而皇之地走进子期的府中,她知道暗处有人尾随而至,将她的行踪即刻送至叶律乾处,她仍是不避不闪地叩开子期府上的大门。

    “娘”欣儿正在书房练字,一听见许慕莼来了,抓着毛笔冲了出来,一个不留神墨汁划在粉嫩的小圆脸上。

    多日来阴霾的心情随着欣儿天真烂漫的笑容而宣告终结,许慕莼噙着泪将她抱起,哽咽道:“欣儿,想娘亲了吧”

    “想。”欣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胖手覆在许慕莼的脸颊上,手上的墨汁也沾到她的脸上去,两母女相似的面容,同样的印迹,无法割舍的血肉至亲即使连平日里看不惯的邋遢也变得美好起来,看得迎上前来的许子期暗自叹了口气。

    “娘,娘,娘”被子期抱着的雯儿一看见许久不见的母亲,扯高嗓子清脆的童声回荡在翰林学士府内,带着一丝无奈的悲凉。

    “雯儿。”眼泪夺眶而出,刻意压抑的不舍倾巢而出。“雯儿乖,有没有听舅舅的话”

    “娘”雯儿下个月才是周岁,只会兴高采烈地喊娘,平日无论教她什么,最后都会变成“娘”。

    “姐”子期皱着眉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许慕莼最疼的便是子期,从小相依如命,只期盼有一天他能出人头地,而今他已是官居三品,虽不至于权倾朝野,但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再也没有人会看轻他,欺负他。

    “子期,以后你不要再去找叶律乾。”保住了周君玦的命,她还要为子期考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因为她而功亏一篑。

    “不行。我不能让你嫁给叶先生,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请求皇上拒绝他的要求。”

    “子期,听姐一次吧,从小你就听姐的话。”

    “姐,我长大了,我有能力可以保护你,不需要你依附别人委曲求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让皇上收回成命,把姐夫接回来。”

    许慕莼摇摇头,“不要求皇上,没有用的。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子墨也等不了,欣儿和雯儿也等不了。”

    “姐”许子期急得直跺脚。

    许慕莼把欣儿放下,接过雯儿,“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许慕莼抱着两个孩子在庭院里玩了一阵,日落之后北风愈发凛冽,她急忙抱着欣儿和雯儿回屋,吩咐子期照顾好她们,而后往老太太和柳荆楚暂居的偏院走去。

    等她从子期府中出来时,已是繁星点点,月至半空。

    一阵锦篷马车飞驰而来,在她身边急急停下,一身玄色深衣的叶律乾从车上一跃而下,目光阴森,浑身裹着比寒风还要凛冽的寒意。

    “小莼,我来接你回府。”他说得霸气十足,不容拒绝,仿佛许慕莼天生就是在他府中的人,没有人可以抢走,即使她走到天涯海角也是该回他叶府的人。

    许慕莼面带和煦的笑容扬起瘦削的脸,“好啊,回府。”

    叶律乾微怔,问道:“要不要将欣儿和雯儿也接回府”

    许慕莼带笑的瞳仁中闪过警惕的光芒,“不用了,周家二位老太太不会让我接走她们的,就由着她们吧,带着也是累赘。”

    “那好,听你的。”叶律乾抬手一挥,“小莼,我看着你身边不能没个伺候的人,以后心儿就跟在你身边伺候着,你一个人到处走我不放心。”

    许慕莼心下一沉,暗里跟踪的人还不够,眼前又来一个明着监视的。“谢谢叶大哥。”眼角淡淡地扫了心儿一眼,深邃的五官如画中般深刻清晰,眉如远黛,眸似寒潭,款款而来竟是悄无声息。

    “来,上车吧。”

    “好。”许慕莼,一手覆在胸前藏匿青丝的位置,虔诚而肃目地深深吐纳,踏上车便再没有回头路,唯记他们的结发恩爱。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更新了。我也不想在大过年的写这么虐的情节,所以小小的铺垫一下。

    下一章或许是过年后了。

    在这个先给各位美人们拜个年。

    新的一年越变越漂亮,后面跟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有型。

    最重要的是,钱钱神马的也一个比一个多。

    嗷嗷嗷

    我好现实

    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快乐就是王道。

    76

    、第七十六章

    圣上的赐婚很快就大告天下,赐刑部尚书叶律乾与许慕莼即日成亲,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叶律乾早已安排好一切,接了旨后即刻安排府中上下将成亲所需的三媒六礼送至许家,整个尚书府沉浸在大婚之前紧张的布置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未来的女主人神色淡漠,始终冷眼旁观这一切,并无大喜,亦无大悲,只是淡淡地,浅浅地倚在廊下扫视府中的一切。

    第二次的大婚,可笑又可悲。

    “又是成亲,很没意思。心儿,你且留在府中,我出去逛逛。”许慕莼露出浅到极点的清冷笑容,眼中尽是嘲讽。

    心儿亦步亦趋紧跟其后,“大人让我跟着您,一步不能离开。”

    许慕莼淡淡地瞥了心儿一眼,深邃的五官并不象是中原人士,她的目光始终淡而疏离,时刻保持着警觉,矫健的身姿是江南女子所欠缺的力量之美。而她除了身着的服饰是女装之外,发饰上皆是由男子装束改扮而来。

    “心儿,你去集市上买些胭脂水粉打扮起来,不要总是学那些男子绾起长发。”几日来的相处,许慕莼早已熟谙这位心儿姑娘的执拗,不得不旁敲侧击。

    “心儿只是下人,不敢越矩。”

    “那你喜欢什么,我们一起上街去买”许慕莼似乎有意收买心儿,从小处着手,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将她慢慢地改变。

    可是,心儿不受她的诱惑,义正言辞地拒绝,并始终跟随在她的身侧,无论她是上茅厕还是睡觉,午夜梦回,睁开眼便看到心儿随侍左右。

    许慕莼无奈了,这就是叶律乾最近甚少露面的原因吗,只要有心儿在,他便能心无旁骛地做他的事情。

    大婚在即,许慕莼依旧兴趣缺缺,各色婚礼上的衣饰送到房中,她看都不看一眼,便穿着她从周府带出来的素色罗裙从后门溜了出去,当然,在她的身后总是不缺心儿的陪伴。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个如影子一般女子的存在。

    日暮西垂,秋意盎然,寒风凛冽。

    许慕莼大大方方地从锦囊妙记的正门走了进去,丝毫不在意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

    自从圣旨赐婚之后,锦囊妙记的门口总是不乏围观之人,好奇者众,她也大大方方地任他们看去,下堂妻的下场是得到圣上的赐婚,而对象是当朝刑部尚书。

    于是谣言四起,有人说周君玦的发配是刑部尚书的意思,一开始就是尚书大人一手策划了盛鸿轩的投毒案,目的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也有人说许慕莼多年前就早已和当年万松书院的叶先生眉来眼去,更在成亲之后被捉j,说她和叶律乾早已暗中往来,周府一案是她和叶律乾的杰作,这样她便能明正言顺地嫁入尚书府。

    众说纷纭,许慕莼皆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刚进锦囊妙记,便瞧见赵禧捧着一个盒子眉开眼笑,那副模样活脱脱的怀春少女。掐指一算,郡主正值二八年华,正是嫁人的大好时光。

    “喜儿,你干嘛呢”许慕莼敲了敲桌案,“叫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赵禧忙盖上盒子,敛了笑意,往店堂外一探,“没找到呢,不过也快了。”跟屁虫在,不能说实话,好憋屈。

    “要尽快,十日之后我就要成亲了,逃不得,避不得,唯今之计只能找到这个人,才能避免一些事情。”许慕莼已非当日无知少女,她已是二个孩子的母亲,成亲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如狼般暴戾的叶律乾是不可能会放过她。

    “姐,我去让皇上把宅子还给你不就行了吗”

    “还给我我已是周君玦的下堂妻,如何还我再说,皇上已经把宅子赐给叶律乾,我只能从他身上下手。”许慕莼压低了声音,防备地瞥向门外,“你只需帮我找个那个人,其他的再说吧。”

    “姐,我觉得倪东凌那日说的也并无道理,锦囊妙记完全有能力成为临安第一绣坊,为何你不再缝制新的荷包,为何要让你的才华湮没在浊世之中,难道没有周君玦你就不能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吗”赵禧简单的思维承载不了这些曲折迂回的情爱,她的爱是直白与简单的,一如她对食物的要求,只要能吃好吃就行,其他的一概不管。

    许慕莼垂首苦笑,撑着下颌微微摇了摇,“子墨曾经为我撑着整片的天空,让我无须经历风雨,他离开时亦做了最好的安排,一座宅子和可让我们母子一生无忧的财富。而我却浑然不觉,只求他能活着,如今身陷两难,唯愿能救他于水火,祈盼他一生平安。才华又有何用,饶是他周子墨也难逃一劫。做大锦囊妙记曾是我的梦想,而今却比不过子墨的一颦一笑。”

    情两难,她曾经离梦想那么近,却甘心洗手做羹汤,为心爱的男子相夫教子,一生平庸无为。

    如今她没了心思再去完成未完的梦想,而心爱的男子却落魄潦倒,两个女儿寄人篱下,无法带在身侧悉心照料。这都让许慕莼充满无力感,她有很多事要去完成,为了他们的家,她不得不留在叶律乾身边,那是一条捷径。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拿到宅子之后,如何处置那些东西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慕莼剪水的双眸倏地由浓转淡,呈现出呆滞静默的思索状态。她要那个宅子是为了后院池塘所埋之物,而这些巨额的财富如何化暗为明,成为她可以随意支配的银两

    。

    一直立在门外廊下的心儿始终保持着同一姿态,不曾乱动半分,这是她的使命。她原可以拒绝叶律乾,但她却欣然接受。她想看一看让少主沉迷多年的女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为何少主只是在多年前的一个雨夜接受她的贴身服侍,而且仅此一次。一夜承欢,她始终对他念念不忘。

    从那往后的这些年来,她每次受命到中原都期盼能再一次受到上天的垂怜,少主能多看她一眼,明白她誓死效忠的背后皆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有意义。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寸步不离地暗中观察许慕莼,却让她失望至极。这个女子不过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平凡女子,她甚至连笑容都吝啬施予少主。

    看她与旁人肆无忌惮的调笑,那般恣意妄为,而一回到府中便又是清冷孤绝的疏离模样。她不爱少主,甚至是厌恶他。而少主却对她死心塌地,这就是无望的等候吗就象她一样,独守着对少主的崇拜与仰慕,无怨无悔。

    “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挑一个喜欢的荷包呢”倪东凌在暗处观察许久,从心儿的眼中他看到嫉妒、羡慕,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恨意。

    心儿抬眼便落入一抹灿烂耀眼的光芒之中,这是她生平所见最不同寻常的笑脸,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不需要笑容,只需要听命行事,无论你愿意于否。

    “不必。”心儿脸一歪,拒绝那抹灿烂。

    “咱们这临安城的姑娘怎么会不需要荷包呢”倪东凌完全没有被她的冷面孔吓着,“一袭衣裳搭配一个荷包,是每个姑娘出门必备的物什之一,我看姑娘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咱们临安城的潮流不打紧,有我倪东凌在,一定能为姑娘当一个好参谋。”

    “倪东凌”心儿蹙眉深思,好熟悉的名字。

    “正是在下。”倪东凌趁着心儿发怵的当会,握着她的手腕闪进锦囊妙记,衣袂飘动,与她的裙摆纠缠共舞。

    心儿失神凝视,待回过神来已站在锦囊妙记之内,而店堂之内唯剩二个跑堂的伙计,哪里还有许慕莼的影子

    糟糕怎么可能不见,方才还听到她的笑声。心儿四下张望,纠结的眉眼满是担忧之色。

    “姑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倪东凌哪里还会给她喘息的机会,翩然立于她的身后,浊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上,绵延至颈间。

    “我,我还有事。”心儿转身与他四目相对,贴身相对而使她无法安然脱身,只得往后退开一步,“倪公子”

    “姑娘看中哪一款”倪东凌将她的窘迫看在眼底,却不依不饶地往前探出手臂,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似情人间的厮磨一般,慢条斯理地夹住她的发丝缠于指尖。

    趁着心儿脸颊绯红的当会,他的手臂蓦然往前一伸,取下她脑后的一款深灰色小荷包,云淡风轻地问道:“姑娘可是看中这款”

    心儿略微一怔,适才被他微凉的指尖搅得心猿意马,心间似有小鹿乱撞,弄得她直喘粗气。

    见心儿没有回答,倪东凌又往前跨出一步,低头轻声呢喃,“那姑娘喜欢什么样的”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心儿被突如其来的纯阳气息弄得气若游丝,常年冷漠似冰的生活让她只会与人单打独斗,从未曾教习过她遇到搭讪的男子该如何拒绝,或是

    “既然姑娘不回答,那在下便把这店里的荷包通通买下,荷包赠佳人,也不失为不过。”倪东凌翩然一笑,唤过伙计将店堂内不同样式的荷包都取出一个,全部买下赠予心儿。

    心儿顿时手足无措,一个陌生的男子竟然出手如此阔绰,这是她在草原上所未尝见过的。

    。

    躲在暗处的赵禧捂着嘴偷笑,倪东凌果然是一大祸害,看看心儿那副欲迎还拒的表情,真是痛快。“姐,快点,趁着你的跟班被美色所迷,我们赶紧去找那个人。”

    许慕莼担忧地瞥了一眼店堂内的倪东凌,“东凌他”

    “先不管他是忠是j,他现在帮我们拌住心儿,我才能带你去找庸医大人。”赵禧攥着她的袖子急急从后门离开,“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庸医大人已经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初五,迎财神。

    好吧,我更新迟了。

    最近忙晕了,天天串门饭局神马的。

    牙痛更是让我集中不了精神。

    嗷呜都来迎财神吧

    不霸王的孩子出门会捡到钱哦

    来吧,一起来捡钱吧

    77

    、第七十七章

    秋风卷地,黄沙漫天。

    临安城南一座山神庙后面有一处人迹罕至却风景极佳的竹林,树影摇曳,带起阵阵涟漪,仿若置身仙境。

    一路往南,在郁郁葱葱的竹林豁然开朗之处有一座竹林精舍,古朴典雅,伴有袅袅炊烟,茫然四顾,神仙竟也需食人间烟火。

    “程书澈”赵禧往精舍前的空地上一坐,扯开嗓子大声疾呼。

    许慕莼抱胸立在赵禧身侧,歪着头盯着那道紧闭的竹门,感觉就象没人居住,可是袅袅的炊烟又是那般真实。

    半晌过后,才见一砍柴小僮从林中走来,立在赵禧和许慕莼跟前,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方开口说道:“怎么又是你你的脸不用看诊,再过十年再来吧。”

    “小子,把你家先生叫出来。”赵禧揪住他身后背的木柴,恶狠狠地说道。

    小僮也不着急,任由她拉扯着,不咸不淡地问道:“先生不见客,诊金再多也不看。”

    “那是为何”许慕莼忍不住问道,程书澈一向视礼教于无物,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但是对银子却从来不曾嫌弃过。

    “前日夜里,顾小七把他的医谱给偷了,从此沓无踪迹。他能不生气吗那可是药仙大人留给他的宝贝,再加上他这些年的研习所得,新著的一本绝世医谱。”小僮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纹丝不动的竹门。

    “顾小七她如今去了何处”许慕莼想起顾小七那条藏于腰间的小皮鞭,不禁莞尔。

    “她”

    “小彦,你今日是吃撑了吗活这么多”

    一直紧闭的竹舍大门倏然打开,一袭单薄灰衣的男子披头散发立于门内,精致深邃的五官隐藏在一片污浊的脸颊之下,却仍给人脱俗的美好,仿佛他生来就是如此,那身灰衣原来就是灰色的,不是因为穿的时间久了,由白而变灰。总之,在程书澈身上一切的存在都是合情合理,无损于他的龙章凤姿,美丽妖孽。

    “啊欠”许慕莼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大为感慨几年如一日的程书澈,依然不改邋遢的本质,并以此为美,得意而忘形乎。

    “小莼,你怎么来了”程书澈瞳仁一缩,似乎有点诧异。

    “庸医大人,您这是林中一日世间千年呐”赵禧有些夸张地从他身侧闪身而入,下颌微扬,在屋内一顿打量。

    “不知郡主大人有何吩咐”程书澈微侧过身,示意许慕莼进屋。“小彦,你去烧水。”

    屋内简陋古朴,一张四方木桌,几把竹制靠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香。

    许慕莼也不再多做寒暄,“程书澈,当年你为我调制的药剂能不能再给我一些”

    程书澈凤眸微眯,隐约中透着一股清冷,可他偏偏勾起唇角笑得极暧昧:“什么药剂为子墨配制的壮阳药吗”

    “你说呢”如今的许慕莼已不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孩童,她面带笑容,眼中却是一片危险的光芒。

    “本公子只看男子壮阳与女子驻颜,其他病症一律不看。”程书澈摆摆手,伸手搬了张竹椅原地而坐,灰白的袍子垂落在地,与他一样慵懒。

    “你不知道周府被抄家,盛鸿轩关门大吉,周子墨被流放”许慕莼话还未完,程书澈已经从竹椅上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三年不曾回家的他俨然一副化外之人的模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与草药过。经历过几许浮沉,他已面如死灰,再也提不起力气回家面对家中老父和相交多年的挚友。临安城中发生的一切皆与他无关,他不闻也不问,闭门苦修,或许终有一日他埋骨他乡,却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所以,我要那个药剂,并且要制成药丸。”许慕莼露出不容拒绝的笑容,淡然不改。她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在叶律乾身上,但至少她要保护自己。

    “你有何用”程书澈低头踌躇。

    “我要改嫁了。”

    许慕莼将周君玦遭逢的一切变故和盘托出,“我要救出子墨,拿回周家的一切。”

    程书澈听完之后摇了摇头,“子墨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如果周家需要拿你去做交换,子墨是不会要的。他把你休了,就是想你能置身事外,你何苦非要涉足其中,带着孩子们远走他乡,才是对子墨好。”

    “不,我不要。我不能让子墨一辈子埋没在乡野山林。”许慕莼笃定地握紧双手,“临安城中的医馆我一个也不敢去,生怕被叶律乾发现,只能暗中查访你的行踪,希望你能帮我。三日之后,我让喜儿来制好的药丸。”

    许慕莼走后,程书澈独自伫立在门口望向远处,心中五味杂陈。

    “先生,水烧好了,要泡什么茶”小僮不知所以地摇摇了门框,“先生”

    “把那罐封存的茶饼取出来煮上。”那是三年前周君玦赠他的龙凤茶团,第一批的御品贡茶,他珍藏至今,随着他一路迁徒,始终带在身边遥想当年他们三人泛舟西子湖畔,恰风华少年无忧无虑。

    如今已历而立之年,再也找不回当初临安三绝横扫全城的霸气与无畏。

    当小僮千辛万苦地从箱子底下把茶饼取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家先生的踪迹,只有摇晃开合的门在晚风中嘎吱嘎吱作响。

    ♂

    高烛红泪,一样的喜庆大红铺满整个屋子。

    又见拜堂,又见洞房。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

    许慕莼兀自挑开喜帕环顾四周,不付当年喜悦的思绪,留下的只有沉重,无奈,悲伤,与不顾一切的坚持。

    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满身酒气的叶律乾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手中拎着酒壶,眼神迷离。

    “小莼,小莼我来了。”

    许慕莼忙盖上喜帕,一动也不动地端坐于床上,手指掐在罗裙上,泛白的骨节与大喜的红艳形成鲜明的对比,格外刺眼。

    “娘子,我终于可以叫你娘子了。”叶律乾瘫在她脚边,握住她冰冷的手置于唇边摩娑。期盼已久的一刻,他终于得偿夙愿,三媒六礼娶她过门,光明正大地拥有她,可以向全天下宣告,她是他的妻,一生不离不弃。

    三载隐忍寂寥,他尝尽孤独寂寞蚕蚀的极致苦闷,试图忘了她的笑靥如花,然而肩负的使命那般沉重地压在他身上,复国的重任始终在催促着他,夹缝之下的生活举步维艰,每每忆起她的笑,浅笑低吟,便是他全部的救赎。如同悬崖边迎风绽放的小野花,即使经历风雨也依然美好如夕。

    许慕莼身子往后一挪,避开他的碰触,沉默不语。

    “娘子”叶律乾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因迷醉而有些哽咽,“小莼,我今天,今天很高兴。真的,真的很高兴。从我懂事以来,这是真正属于我的日子,不必为别人而活”

    许慕莼心下一沉,对叶律乾她知知甚少,不知道他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何人,连他贵庚几何都不甚清楚。

    他年少有为,才华出众,且位高权重,官行至此已属个中翘楚,百官莫不以为他榜样。

    如此锋芒毕露的一个人,比起周君玦在临安商铺上的建树,其在官场上的风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树大必然招风,然而以叶律乾为人的阴狠毒辣,再加上朝局不稳,蒙古大军虎视眈眈即将兵临城下,朝中大臣都是人人自危,人人自保,不想与他任何摩擦纠葛,渐渐变成一方独大的局面。

    她想要在这纷繁的乱世中拿回周家的宅子,已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娘子。”叶律乾猛地掀掉她头上的喜帕,露出一张顾盼生辉的俏脸,眼眸如秋水荡漾,看得人心痒痒的,比起年少时的许慕莼,多了几分端庄典雅,也多了几分温婉。

    “啊”许慕莼陡然一惊,身子越往后缩了缩。

    叶律乾见她避之不及的模样,瞳仁变沉,深黑如墨,“你逃什么”

    许慕莼正了正身,眼中的慌乱已一扫而空,挺直腰杆,眼睛瞥向一侧,淡然地说道,“你喝多了。”

    “喝多”叶律乾一跃而起,紧贴着她坐在床沿,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

    “你该回房歇息了。”酒气微醺,喷在她的脸上,她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耐着性子平静地说。

    “我今夜就在这房中歇了,你认为我不该在这歇吗”鼻尖贴近她的侧脸,慢慢地磨蹭,迟迟不愿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在害怕,害怕多年来的坚持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许慕莼是他复国道路中唯一的例外,他曾视若珍宝,如今她就在眼前,成为他的妻,他却迟疑了

    她就象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在别人手心的时候,远远一眼望去,恨不得抢过来揣在自己兜里,谢绝其他人的观赏,只让她绽放专属于他的美好。

    美好只属于他的

    瞳仁倏地收缩,眸色越发深沉,暴戾的光芒一闪而过,许慕莼身上精致的红色嫁衣被他从襟口撕开,露出光洁圆润的肩膀,在烛光下散发着迷人的色泽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又要洞房了

    能成功不嗷呜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

    宣告卡文期结束。

    恢复日更

    78

    、第七十八章

    许慕莼倏地往内缩去,暗中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包捏在手里,“你别过来”

    “别过来”叶律乾哪容她抗拒,欺身而上,滚烫的嘴唇随即压了下来,密密麻麻地遍布她的脸颊、鼻尖、嘴唇,一向蜿蜒往下,不由得她奋力顽抗,渐渐加重的呼吸,体温灼热贴紧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身下的人儿不断地挣扎,挑战他的欲望底限。

    许慕莼见避无可避,再奋力的挣扎都被身上的男人一一化解,她不是他的对手。这里是尚书府,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她可以选择束手就擒,任他予取予求,可是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她不能轻易放弃。她能三媒六礼地嫁入尚书府,嫁予这个男人为妻,就是没有办法勉强自己与他一夜缠绵。

    她心中始终只有一个男人,那个对任何事都是手到擒来,淡漠如常的男子。

    她曲起小腿,用膝盖在他腹间用力一顶。

    只听得他闷哼一声,空出一只手来分开她的双腿,将火热的欲望抵在中间。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的声音充满无奈的悲恸,听得许慕莼心头一紧,莫名地感到于心不忍。

    眼看着他一手挑开她的肚兜,灼热的手指已经沿着肩膀滑过锁骨渐渐往下,眼中的欲望一览无遗

    蓦然之间,他的瞳仁剧烈地收缩,变深变沉,变得深不可测,一切的动作陡然停止定格。

    须臾间,他从许慕莼身上一跃而起,不停地挠背,站在原地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跳脚。

    许慕莼忙抓起床上的锦被盖在身上,不经意间浮起一脸阴沉的笑容。叶大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庸医大人吧,这是他给的药。

    许慕莼在心里把程书澈骂了八百遍,该死的庸医,该死的程小七,她要的是周君玦给她喝过的药剂,以防被叶律乾占了便宜之后不会有身子,可是他却给了她一大堆的痒痒粉

    还让赵禧带话给她,这是万能痒痒粉,无色无味,一沾上身就沁入皮肤下,随着体温的升高在须臾之间便瘙痒难耐,褪痒的方法更是奇特,只须褪了欲望让体温降下来,瘙痒也就好了,否则就算是洗一晚上的冷水也无济于事。

    还好有用,还好管用,还好

    偷偷地抹了一把汗,许慕莼决定任由叶律乾自己跳脚去,她结结实实地裹着喜被沉沉睡去。

    如此几晚,只要叶律乾一碰她,身上就会瘙痒难耐,如万虫叮在身上噬咬,灼热滚烫如火烤。

    到了第六日,叶律乾命人把新房内的所有被褥都换了新的,包括许慕莼的衣裳,把整个屋子从里到外彻底地清扫一遍,特别是那张大床,甚至连床板都重新订做一套新的换上。

    许慕莼冷眼旁观,不动声色地程书澈给他的痒痒粉放在梳妆台上。事实证明,最危险的地方总是最安全的,一轮又一轮的清扫之后,她的梳妆台是唯一没有被重复打扫的地方。

    是夜,叶律乾穿着新做好的亵衣钻进屋内,迫不及待在压在许慕莼身上,就感觉一阵灼热难耐的瘙痒从背部涌起,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他暴戾的脸上出现一条严重的裂缝,愤愤不平地从许慕莼身上挫败地离开

    许慕莼抬眼望了一眼床顶某一处,笑靥如花。

    第二日,叶律乾将许慕莼原本住的屋子悉数腾空,一应物什统统焚毁,换到隔壁屋子重新布置。

    可是,入夜之后,他立在门前踌躇许久,终是没有勇气再推门而入。

    “少主,夜已深。”心儿悄无声息地站在叶律乾身后,默默地垂下头。新婚以来,她每夜都亲眼目睹叶律乾的挫败,在情欲中备受煎熬,许是他真的深爱那个女子,即使每夜如此,也不曾听他苛责半句。

    皓月当空,月朗星稀。寒风嘶吼叫嚣,却吹不散压抑在心间的痛楚。

    叶律乾负手转身,身后的女子明眸皓齿,笼罩着一层银色的月亮,如仙子般灵动美好。然而,她脸上过于冷漠的表情终是与世隔绝的静默,她很少笑甚至不曾见她笑过,她始终都是这副模样,不痛不痒。

    “丞相没有飞鸽传书吗”

    “回少主,暂时没有。”

    “那好,你暂且回去吧,你收拾一下,明日启程。”叶律乾转向远处,摇曳的树影一片朦胧婆娑。

    “回少主,心儿不走。”心儿的声音仍是冷冷的,不悲不喜,听不到任何情绪的起伏,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

    叶律乾倏地转过身,犀利的眸光轻轻地扫过她平静无波的脸,“不走”记忆中这是心儿第一次反抗他的命令。

    “心儿不走,心儿要留下来侍候少主。”

    “你以为大汗多年栽培就是为了让你侍候人吗”叶律乾恶狠狠地掐起她的下颌。

    “心儿”心儿紧蹙双眉,下颌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的俏脸顿时变了颜色,“心儿,就是”

    “你在怪我”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让他忆起多年前那个迷乱的晚上,他粗暴地占有了她,毫无怜惜地贯穿她的身体,恣意地宣泄。那一夜,她也是这样的表情,苍白而扭曲,豆大的冷汗沿着鬓角滑落在她的发间,平静无波的瞳仁中有了一种叫悲伤的光。

    “心儿不敢。”心儿不敢忤逆,源自于心底最深的恐惧。

    “很好,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叶律乾打横将她抱起,“是你说的,要留下来侍候我。”

    心儿心底一惊,不免有些抗拒,她已不再是当初的她,可以为他全情付出,予取予求。她有了新的期待与等待,可是她有自知之明,她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她还没有能力逃离,她的家人还在远方等着她的归来。

    这一夜不算太漫长,叶律乾象野兽一样噬咬着他的猎物,饥渴多日的欲望虽然得到满足,心中却是一片空虚,那一个角落始终在期待,期待圆满的一刻,期待她能放开所有,投身于他。

    ♂

    临安城西,寸草不生的西山一片落败的景象,枯藤老树在黄沙中孤零零地伫立。

    半山腰处,似有炊烟袅袅升起。

    程书澈无奈地耸了耸肩,任由身上灰白的深衣在沙土中拖沓而行,缓步攀爬。

    “子墨兄,你为何不选在山脚下居住”程书澈连粗气都不曾喘,慵懒地转了转脖子四处打量。

    这是一处刚搭好的茅房,四面漏风,采光甚佳。

    此时的周君玦正半躺在草堆上闭目养神,发髻散落,凌乱不堪,他却怡然自得地咬着一根稻草,俨然一副隐士的模样。

    “住在山下我会想回去,半山腰会有点难度。”周君玦睁开双目,不闲不淡地睨了他一眼,“居然能劳动程大神医不辞辛劳跋山涉水而来,不知”

    “你倒是有闲情逸志在此韬光养晦”程书澈不禁侧目,他认识的周君玦并不是这般容易服输之人,何时得见他这一副如待宰羔羊的模样,狭长的眸子渐渐眯起,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周君玦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我在等来年春播,此时自然是养精蓄锐。”

    “哦只怕是养了别人家的种,你都全然不知。”程书澈忍不住出言嘲讽。许慕莼在叶律乾身边担惊受怕,忍辱负重,而这个不长进的家伙居然是如此光景。

    “何出此言”

    “你家娘子改嫁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临安城,你却”如果世间没有遗憾,那便是一个完美的句点。如果深爱的人不是一再地错过,又怎会有一地黄花,顾影自怜。

    周君玦倏地睁眼,眼神中淌过一丝慌乱,夹杂着随之而来的痛苦与不安,又渐渐地驱于平静,只有不断滚动的喉结泄露了他的情绪。

    “这是件好事,莼儿有了新的归宿是她的福份,跟着我只能吃尽苦头。”

    程书澈冲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怒气冲冲地吼道:“周子墨,你的斗志哪去了,你就如此轻易地认输,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吗眼看着心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你却在此自甘堕落,小莼瞎了狗眼才会为你掏心掏肺。”

    “麻烦你回去告诉她,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已不再是我周家的人,以后我也不会再让她再周家的门,不论她做了什么,或是即将做什么,都和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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